我下意识的心头一紧,毕竟这种事情直接被揭穿让我多有点紧张,不过好在我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没有让自己慌了神,而是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你用疑问句来回答疑问句就代表心理多少有鬼了。”
“啊哈哈哈···果然被看出来了吗?不过,正如你所说,今天来找我的不是我的同事···只不过碍于当时的气氛我不太好说,抱歉啊。”
“那么···是谁?”
婉岚露出了一副明明心理有底,但却还是想要向我进一步确认的表情,这和刚才她的态度有了极大地反差不由得让我有点不安。
“额···现在还是你的生日,而我觉得如果现在说的话难免会让你心情变遭,要不然就明天再说?”
“你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还不告诉我一直让我一个人瞎想的话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糟糕吧?”
这么说倒也对啦,好吧,虽说作为婉岚的姥爷,和她讨论关于她妈的男人这件事情是蛮尴尬的,可是她现在可以讨论这件事情的也只有我一个,何况···有些事情即便不愿意说也必须要说的···可恶,总感觉处理这种事情要比我切除大脑中的篮斑还要棘手啊。(PS:蓝斑位于第四脑室底,脑桥前背部。蓝斑是脑中合成去甲肾上腺素的主要部位,只有头发粗细,十分难以从脑干中完整的切除。)
我挠了挠头,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准备比较委婉的开始讲关于那个叫张生的男人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今天来找我的不是我的同事,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他的名字,他叫张生,曾经和你妈有关一段关系···”
“够了!”
婉岚突然大喊着制止了我的话。
“不要跟我提及这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事情!”
虽然我知道婉岚肯定很讨厌自己妈妈“好过”的男人,作为子女有这种不**是很正常的,所以我不奇怪婉岚会情绪这样激动,只不过···
除了激动以外,婉岚的脸色还有点发青,那不仅仅是因为愤怒,好像···还带着一些恐惧感。
“怎么···”
“闭嘴,我不想听。”
此时婉岚给我一种只是说一句话都是苦难的感觉,这也让我不由得觉得诡异起来。
“那个,婉岚,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那个男人,不过严格来说这整件事情应该怪你的妈妈,跟他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而他现在也很痛苦,所以我觉得你——”
“你又知道些什么?!”
就好像突然暴跳如雷的小狗一样,婉岚好像发狂一般的对我吼着。
“在那个时候你不在,你什么都不知道吧?!既然如此就不要随便听那个男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的?你是指什么?”
对于婉岚说的这话,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颤,难不成,张生在一些事情上骗了我?确实,在叙述过去的一些事情上,由口述者来说的话或多或少的会对一些事情进行美化,使得事情在别人听上去会偏向自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因为婉岚的事情,以及我女儿最后的下场,我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所有的错都是发生在我女儿身上的,然而看婉岚现在这态度,也许有什么地方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吗?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唔···呼···够了,我不想跟你说那些。”
虽然一副马上就要说出口的样子,但是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一瞬间婉岚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停住了。
“你这算什么啊?我只是提及了这个男人,你居然态度180度大转变说他不对,当然比起一个外人我自然更相信家人,如果你说他做错了什么那就告诉我啊。然后再由我判断过去发生的事情应该是那边人的错,有什么事情不能静下来好好谈谈呢,没有必要什么事情一听到就立刻像你这样炸毛吧?”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脾气一上来变得冲动了就很难表达出来,所以我现在也尽可能用安抚的语气示意婉岚冷静下来慢慢跟我说,可是她却依然是一副抗拒的态度。
“过去那些事情我不想说,也没有理由告诉你,在住院的时候我妈都没有跟你说过那个男人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没有理由跟你说了!总之,我不想在看到他,我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在靠近我家了。”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我们是家人啊,家人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我知道你妈妈过去发生那些事情,我也知道作为她的女儿,那些事情你肯定很难开口,但是我是你姥爷啊,现在也算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有多重视你,那么为什么你要选择把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呢?”
听到我这么说,婉岚似乎有点动容,但是表情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说得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这样的抗拒呢?虽然我们现在相处也不算长,但是我自认为也用尽一切手段去试着和她拉近关系了,行动也好,语言也好,我觉得自己已经用尽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来表达我现在真正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了,可是···她却还是不能和我一样吗?
想到这里,心理不由得有些一凉,但我依然表现出长辈的态度继续说道。
“跟我说一说,就当倾诉一下不好吗?我保证,无论听到些什么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如说,本身这件事情也是那个男的和你妈的事情,和你无关啊。我们就算讨论也只是作为局外人彼此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依然试着劝说婉岚,因为她的这个样子真的越发的让我好奇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正是因为在那段期间我的女儿不断的“犯错”,做着各种让人“不耻”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这样的上心,因为我知道那些都是我没有过问,完全疏忽所导致的“罪”,因此无论如何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我所知道了都想尽可能的拟补,这也是之后我和婉岚在一起生活所必须面对的事情。
“····你这个人还真是固执的要死,不过你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跟你说的,不要再问我了,即便你怎么说我也是那句话,我不想提那个时候的事情···所以不要再跟我说那个男人的事情了,知道了吗?”
说罢,婉岚就关上了门躲进了房间,恐怕就算我走进去她也不会理我吧?对此我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猜到了婉岚肯定会很抗拒,但是没有想到会讨厌到这个份上,而且···我都说了那么多却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张生···高梅···婉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唉···说到底,这都是我女儿生前造的孽···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要慢慢为其还债吗?)
这么想着,原本还不错的心情感觉又急速的降了下去,该死的,总感觉好闹心啊。
这下恐怕就算我接下想要去工作,工作效率也会降低了吧?
(等婉岚冷静下来之后,我自己也在冷静一下,然后在考虑该如何跟她说这些事情吧。)
这么想着我一边叹着气一边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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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本来今天是婉岚第一天住在我家,多多少少我还想留有一些空闲和她多聊一聊,可是在那样糟糕的气氛下无论说些什么都不可能让话题继续下去,而我也因为这个气氛导致工作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继续,说到底在自己家里因为没有相应的仪器设施,能做的工作就很有限,加上还无法静下心来就更加无法好好进行了。
(明明以前的话我的注意力更容易集中,不会轻易被周围的事情所打扰的,即便以前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我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依然可以不管不问继续自己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不行了呢···)
果然,人很难一心二用,要想让家庭不影响到自己工作的最好办法就是学居X夫人那样和自己老公一起工作,那样的话就可以即维持家庭感情又维持自己的工作了···虽说这对夫妻最后的下场是丈夫在工作途中被车撞死,而居X夫人因为常年接触放射性物质导致最后的人生被疾病折磨的苦不堪言就是了。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了一眼手机。
(不知不觉干到了十一点半吗?原本这些活我以为自己十点就能干完呢,果然因为这件事情工作效率也被大大的拖慢了,简直就好像一些作者在电脑前明明一个多小时就能完成的稿子但是却因为各种不在状态结果导致三个多小时才写完一样。)
结果也没有和婉岚一起吃晚饭,她在那之后就完全不和我说话了,可恶,现在我们简直就像青春期的女儿和父亲的关系一样。
我一边在心理这样捣鼓着然后慢慢把相应的资料合好并且打开了墙上的保险柜,把资料整理归纳完毕后塞了进去,虽然这样做在别人眼里可能小题大做,不过我在生物学界也是有点名气的科学家了,我的研究资料如果不小心被人盗去或者遗失的话,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只要我带回家的一些工作资料全部都会这样锁好放进保险柜里以防万一。
(那么,简单去洗一把脸然后就上床休息吧···)
明明现在我的身体出于最年轻的状态,精力也应该很充分的,可是不晓得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格外的累就想着洗把脸然后赶紧上床休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却在这个时候从婉岚的房间里传来了尖叫声,而我也被这声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虽然我所住的小区有着严密的安保设施,平常外人进来都要在保安处那里登记然后向业主反映才可以进来,几乎不存在外人进来入室抢劫的可能性,然而这一瞬间我还是下意思的觉得可能是婉岚遇到了什么危险,随手拿起了我摆放在家里柜子上用来装饰的木雕就冲进了婉岚的房间,然而冲进去后却发现没有别的人,我连忙打开灯只看到婉岚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看她没事倒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呼···你吓死我了,怎么,是做噩梦了吗?”
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木雕放回了桌子上,并且查看了一下刚才没有磕到那里,毕竟这玩意是我在34年前买回来的,并且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前几年我拿到大学让一个对古董有研究的一个教授看了看,他说这个如果现在卖出去的话价格差不多也能有十几万了,姑且也算是这个家里为数不多对我来说比较有留念价值的东西,如果刚才不是我吓得慌了神是绝对不会直接抄起它就冲进来的。
“你流了不少汗啊,睡衣都湿透了,怎么,用我再拿新的睡衣过来吗?”
“哈···哈···”
婉岚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喘着粗气,看上去依旧惊魂未定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我今天跟她说了关于张生的事情吗?这让我又有点担心,进一步问道。
“我现在去给你倒一杯水如何,或者喝一杯牛奶,姑且还是有助于睡眠的。”
“不···不用了,让我缓一缓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婉岚摇着头,但却用手捂着脸,肩膀也在下意识的颤抖着,看她这个状态无论如何都不会觉得没事。
“好吧,那我先把灯闭了,你如果睡不着的话···”
“不要关灯!”
我才刚准备关上灯可是却被婉岚喝止住了,而这也让我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在婉岚家睡觉的时候,偶尔在门外能看到她屋子里有灯光,就是那种给婴儿、小孩用的那种小夜灯的微弱灯光,以前倒觉得没什么,但现在看来···)
“难不成,你无法在黑暗中睡觉?黑暗恐惧症?”
虽然这严格来说是心理疾病,和大脑神经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个症状也符合神经官能症的诊断标准···啊,都在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想自己的专业知识了。
“嗯···嗯···”
婉岚轻轻点了点头,而我也紧接着说了一句明白了,然后就去我的房间拿了床头小台灯还有自己的被和枕头。
我房间里的关上,随后打开了小台灯问道。
“怎么样,这样好点了吗?”
“嗯···这样就行···只不过···为什么你···”
“哦,为什么我要拿被过来啊,明摆着的嘛,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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